【杰埼】Golden Age(二)
鉴于我写作慢吞吞/坑品不太好/这篇又比较长而慢热/杰埼主要剧情在全篇后半段，铺垫好长，建议养肥再看。
人物tag：埼玉，杰诺斯，KING，居合钢，原创的路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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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很快准备好，杰诺斯的动作轻车熟路，却反而让人觉得有一些急躁，蔬菜被切片清蒸，浇上先前特调的酱汁。
埼玉更想吃火锅，浓郁的滚烫汤汁和清淡的清蒸菜比起来他还是偏好前者。可他没吭声，先前说的话足够让他闭嘴沉默的吃掉这顿饭。
“埼玉氏，还有没有米饭。”
king倒是蹭饭蹭得毫不在意，还理所当然的向杰诺斯递出空碗。口中念叨的却是埼玉的名字。杰诺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没有。”
King的手僵在空中，埼玉替他解了围，说：“米饭不够是我准备不周，不过，冰箱里还有面条，要是不够吃的话去煮面吧。”
虽然埼玉的态度贴心又温和，但杰诺斯的眼神还是让King咽下了口中的半句话。“不，我已经足够饱了。”
吃过饭后，杰诺斯沉默着走出屋子，多半又是赶着英雄巡逻吧。埼玉有时候想和他多说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缺少共同话题，在过去的日子不会这样，金发改造人总会缠着他，把他所有的行动都曲解成变强的奥秘。
想到当时就忍不住觉得好笑，想到现在的情况却让他刚刚扬起一个微小弧度的嘴角平了下去。King看到他脸上的变化，想了半天也没说话。
人总是在不断改变，就算是原本迟钝，不知道如何与他人相处的埼玉，至今的心也变得柔软，察觉到了杰诺斯的变化了。
“埼玉氏，杰诺斯君的状态不妙哦？你作为他的老师，就算是名义上的也好，多多少少帮点什么吧？”
你指望我帮得上什么忙啊，那家伙偏执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想反问的东西一大堆，但看到King露出汗流不止的害怕表情，埼玉忍不住感叹：“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埼玉氏……”
King引擎隆隆作响，埼玉回头，窗户和眼球比起来太过渺小，黑色的瞳仁似乎真的装得下一个埼玉的脑袋。
“欸？这是什么啊？”
还摸着脑袋不明所以的埼玉尚未反应过来，墙壁裂出的痕迹像蜿蜒的蛇在爬行，我的屋子——租金平均下来20元一天，邻居友善，你知道这样的屋子多难找吗——还没来得及发火，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巨大轰鸣让King忍不住捂住耳朵，对着窗户的巨大眼球也飞远。
“埼玉老师，请交给我。”
改造人折射着机器光泽的漂亮身体飞快的窗前划过，在king和与他水平相当的一般人眼中看来只是一道黄黑的闪电，不过埼玉可不是一般人，他看到那个少年认真的神情，漂亮的脸孔——其实以他当下的年纪并不能算是少年——但埼玉眼里和记忆里的他分明还只有十九岁，从认识他那一天起就没有改变。
三下五除二，杰诺斯完完全全的搞定，他冲着King点了点头，示意King引擎可以关闭，地上最强的男人完全不需要出手。
King咽了咽口水，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回游戏上来，即使刚刚前一秒还是满心害怕，但给埼玉氏聊到自己制作的游戏时，很快就放松下来了。
本以为杰诺斯会回到屋子这边来看看的，却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走开，怪人尸体的善后工作全权由英雄协会制度组来负责，一时之间，房屋周围满是吵闹声，连King想说的东西都被三番四次的货车引擎声给打断，King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群家伙怎么回事啊，做事情给我快点啊。”
也只有在聊到游戏时才显得非常牛逼哄哄的家伙这次也一如既往打开窗户，看到制度组工整严谨的模样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用差不多只有仓鼠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表达不满：“那个、不好意思、施工也太吵了，能稍微安静一点吗？”
隔的太远，黑服并没有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没好气的回答：“抱歉，我们是为了城市安康而在努力，请市民们也稍微谅解吧。”
两位某种意义上同为陆上最强的居民不得不继续忍受着施工装修的吵闹声，并且在说话的时候拼命提高自己的嗓音。
“说起来，为什么这群人来得这么快啊。”
在埼玉的印象里，往常自己打倒怪人之后，负责擦屁股的制度组总是拖拖拉拉，怪人的尸体都开始腐烂散发出内脏的恶臭，穿着黑色西装得一行人才迟迟到来，向总协会抗议了许久也并没有得到改善。
“因为杰诺斯升上S级第八位了吧，而且也是诸位英雄中工作量最多的那个，”埼玉心中所想赤裸裸的写在脸上“那为什么你没有怪人跟在身后呢”，而King非常快速的反应过来做出回答，“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库赛诺博士加入英雄协会，代替已经叛逃的机械骑士给协会提供了机械的援助吧，条件是协会必须调动更多人力，时刻监测杰诺斯的情况。”
那那样的话，杰诺斯之所以匆匆离开的原因埼玉也已经了然，不想让协会发现我吧？埼玉心想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秃头披风侠对外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手绘光头通缉令的英雄协会，现在根本没有人能认出自己。
“杰诺斯都已经到了S级第八位了吗？”
心里的想法说不上是愉快还是为他高兴才好，若是自己也还在当英雄的话，排名能上升到多少，会不会像杰诺斯一样有一大堆迷妹呢？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塞满脑子，King打断他倾巢而出的意识流。
“因为杰诺斯君越变越强了啊。”
“哈？有吗？没感觉出来啊。”
塞在口中的辣味膨化零食的味道一如既往，杰诺斯也会给埼玉带来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他喜欢这个还是他认为自己喜欢这个味道，桌子上永永远远都会摆着一包。
感觉不到多半是因为埼玉氏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天花板了吧，在埼玉氏的眼里看来杰诺斯的变化差不多算是微不足道，所以说，当时知道埼玉只是莫名其妙被当成怪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最后King也只是“这样啊，真奇怪啊”的反问了，然后全盘接受了。
那个人身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吧。就算真的变成怪人也无需惊讶，反正埼玉氏就算变成怪人多半也会向真正的怪人来上普通的一拳，然后从怪人手中救下哭泣的民众吧。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要监测杰诺斯啊。”
埼玉歪着脑袋纳闷的想。
“应该是因为……害怕他也变成怪人吧？”King托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的思考，“现在的杰诺斯氏有时候对怪人的偏执得连我都感到害怕了，执念太强的人会变成怪人，很久以前不是有新闻报纸那么说吗？”
关于人类为什么会转变成怪人的缘由不仅仅是科学家在研究，能力和设备都不够的民间科学爱好者即使遭到一致的诟病仍然提出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想，其中最广为流传的原因便是太强的执念，因为无法放下的东西而身体与之融合，这样那样的理由。
“哈？那种东西谁会信啊，King你都没有给我变成电玩怪人啊？你什么时候不用按乱七八糟的手柄键盘使出岗之山根拔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
“根拔之后再接一个切株返？”
“切株返之后还可以再接一个根拔里投。”
“是我的话会接天地返，根拔里投的伤害根本够不上数，不过比较好按就是了，果然也只有埼玉氏你的水准嘛，话说，我们来打拳皇97吧，那可是经典之作哦。”
用来打拳皇97的MSV只在King家里有，带着已经变成废品站卖不到两百块钱的NS，两人一起向King的家中走去。
即使外面闹得天翻地覆，繁华的商业区似乎也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不过对于这个世界的居民来说，怪人化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了。埼玉曾经看到过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女白领灵活的贴地滑铲，像是世界杯上优秀的足球运动员才做得出的动作，她从怪人的双腿中穿过，急忙的向大楼的方向赶去。
上班按时打卡比面前的威胁要更重要，King也听过这样的怒吼从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口中吐出，看起来连提水桶都有些费劲的他一拳打飞怪人的样子让King目瞪口呆。
“埼玉氏，我要去买几个炸肉饼。”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在埼玉家里绝对是不够饱，添饭的要求被杰诺斯毫不客气的驳回，只有从其他地方填饱肚子。
便利店的玻璃门干净，一尘不染，白色的灯光的投影出埼玉的倒影，King的手刚放到门把上的时候，已经有人推门而出，玻璃门离King的鼻尖只剩下不到五厘米，King引擎发动的声音才让对方注意到收回了手。
“非常对不起。”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鲁莽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King，抱着牛皮纸袋的对方毕恭毕敬的低头道歉，抬起头的时候，那个人小声的“哎”了一声。
是认出了King吗？埼玉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对方的目光却是投在自己身上的，他的表情像是有些吃惊，蓝色的眼睛里盈着意外。
“是King先生啊，您和……您的好友来便利店买东西吗？”
“你是谁啊？”
毫不客气也不顾对方情面的King露出一副迷惑的遇到陌生人般的表情，要是遇上的是甜心假面那样脾气暴躁的家伙肯定早就挑衅的皱起了眉，不过面前的人明显脾气属性为温和。
“我是与您同属英雄协会的英雄，现在A级第一位的居合钢，原子武士的弟子。”
“哦……我没什么印象呢。”
可能是顾虑到挡在便利店门前会影响到店家的生意，在注意到自己挡路时，居合钢拉着两位靠到了道路两边。
“我现在准备回公寓给师父准备晚饭，说起来，S级英雄的会议正在协会中心召开，您没有收到通知吗？”
King一脸“我没听说过啊”的表情，想也知道，英雄协会的人再怎么聪明也绝对想不到，King会跑去埼玉那儿，埼玉心想或许那就是缘由，迷之消失联系不上的S级英雄，King或许这次也能创造新的传说。
“开会什么的，不去也行吧。”
“这次的会议内容是关于如何解决吹雪的问题的，您最好还是去一次，有您在的话，场面不会太混乱。”
吹雪什么的又不关我的事，King心里虽然是抱着这种想法，但面前正直的青年双眼赤诚，满是信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才不关心”这种话。
“那么，埼玉氏，给你我家钥匙，你先过去自己玩一会儿，等下我开完会就过去打。”
“你不买炸肉饼了吗？”
埼玉接过钥匙，钢铁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埼玉的钥匙总是捂在口袋，贴近身体的金属有体温的温度，但King的钥匙的冰冷让他忍不住想到杰诺斯，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冷漠的机器人，其实由于高度运作的核心，其实是温暖的。
“一身炸肉饼气味去开会总觉得不是很好……”
还没说完，那边的青年就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一条青金色包装的不明物体，上面写的英文两个人都没有看懂。
“能量胶，如果没吃晚餐的话用这个暂时补充一下比较好。”
对方的好心King毫不客气的收下，虽然自己的情况并不是没吃晚餐而只是想要偷偷补食，出于好奇的埼玉也要了一条，撕开包装，黄色的胶状物尝起来像是加了太多糖的青葡萄味道的果冻。
“普普通通啊，就是有点太甜了。”
“训练时候补充体力用的，并不是什么好吃的零食。”居合钢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个人身体的肌肉结实，手指上厚厚的刀剑伤痕和明显显露出疲态的表情，即使是精疲力尽了也要依靠手中这个小小东西补充体力再继续吗？
听起来像是什么电玩游戏里体力不够了可以喝药水补充一样。King的比方恰到好处，但人体不是仅仅依靠编译语言就能安全无虞运行的代码程序，这样真的能扛得住吗？
“我是不太懂这种训练狂……”King小声嘟囔，以速度和静助长的居合钢马上就听得一清二楚，顺口接过话来：“我想要成为足够可靠的英雄，保护民众，给师父帮上忙，所以要加倍努力。”
“那你加油咯，King啊，你还不打算动腿吗？”埼玉吃下最后一口能量胶，本以为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要开会这件事而想要蒙混过关的King被毫不客气的戳穿，像漏了气的气球，哀怨的看了埼玉一眼飘走。
“那么，不好意思，我也要先回去做饭了。”毕恭毕敬的青年像生怕一点点错误失了礼节一样，埼玉觉得同这个人相处或许会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不过庆幸的是两人只是萍水相逢，以后或许也再无交集。
青年鞠躬时，抱在怀中的牛皮纸袋里露出东西的一角，昆布白菜金针菇和大块的牛肉，煎好的豆腐飘出油盐的香味，今晚他们估计是要煮一锅寿喜锅。
我也想和杰诺斯两人一起煮牛肉火锅，两个人面对面好好的吃一顿，像当时一样。埼玉在转身时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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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标题来源于lo-fi(失真)乐队beach fossil的同名歌曲。
king和埼玉争执的招数名是来源于拳皇97的大五门王，MSV是早期街机游戏设备。
文中提到的能量胶是明治Sava pit in的青葡萄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