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的反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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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厄斯/德莱文】怒风

灵感来源(不知道是什么也能放心大胆看):星际2的净化者项目+我对疯味英雄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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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存稿的短打,不想动脑了,躺,最近没东西可更了,我又潜水去搞约稿了。

轻描淡写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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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告知自己的名字是德莱文。当他打量自己身体的时候只是随意的扫了一小下——他明白自己的身体有种奇妙的不契合感,真有趣,他们总是喜欢把行刑官做成一具亡灵僵尸——他以为他现在也是那种塞恩一样的存在。他拥有德莱文的记忆,于是他现在要成为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需要做的事情与以往没什么区别:砍掉那些平凡士兵还有所谓英雄将领的脑袋。

  然后现在他知道……他们身处的地方叫召唤师峡谷,带领军队与敌人交战,这些记忆更像是某种外部输入而来的,而他身边站着一个沉重默不吭声的大铁块。他心想,诺克萨斯什么时候找来了这么个鬼东西?他看上去湿漉漉的,更像是来自比尔吉沃特港口,他还在王都时听说过他们把俘虏关进铁笼沉入水中,这就是那个玩意吗?德莱文试图和找点话聊以免茫然无措,可对方不领情。当他砍下对面漂亮用着带着寒气的箭头的女人,忍不住赞扬自己的表现真是有史以来最棒的!他依稀听闻过这位传奇英雄的名字,比如弗雷尔卓德——好吧,他只是说听闻过,又没说记得她叫什么。

  然后他就被她身旁的那个带着镰勾子的绿色古怪东西划开了肚子。

  他感觉到他的皮肉像一块豆腐轻而易举的被切开,那些粘滑湿润又沉甸甸的东西流出来垂在他的大腿上,他心想在战场上他经历过比这更重的致命伤,然而最重要的是换掉对方的命。他的斧头抛出去了,砍在绿色怪物的脖颈上。他有点后悔不知道这是否是对方的弱点所在,他只想着他要先杀掉他,然后找个碗之类的东西装起这些肠子回去找德莱厄斯和他的卫兵们……

  他一定是疼晕了,那个大铁块头会带他回家的。

  

  他醒过来。又一次,他的脑中明白了这个概念,他又被换了一具全新的身体。他找不到致命伤的痕迹了,刚刚的那种痛苦在回忆的渲染与他的轻视里变得微不足道起来,这是一场无边无际的战斗,而他们唯一需要做的是保护核心要塞。

  这有些莫名其妙,但德莱文有人头可砍就决定暂时把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抛在脑后,他会之后去抽点时间来调查真相何为。现在嘛,他只试着用战场上从那些英雄身上搜刮来的钱来换一点一些让他砍人更爽的东西,这仍然像支普通的军队,他说不出来有哪里不对。

  当他百无聊赖的砍掉面前复活了几次的年轻女人的脑袋并开始感到无聊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兄长摸着脑袋像个傻瓜正从那边的草丛里钻出来。

  “嘿,哥哥大人,”他稍微提了点兴趣,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能见到德莱厄斯使他安心许多,“你把我当白痴吗?你的大屁股在外面露出来了老半天了,我早就想一斧头削掉它了。”

  “德莱文,原来是你。”

  德莱厄斯的表情让他变得尴尬起来,他看着他就好像是看一个多年未见的旧友般充满怀念与不舍,“德莱厄斯,你要恶心我吗?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面吗?”他冲着他眯着眼睛笑,如往日一样直言不讳。

  他觉得他的哥哥站在那里不作声,看起来快要哭了。

  “嘿,德莱厄斯,你怎么了?还是说你不是我的哥哥?你是个长得一样的冒牌货?你把德莱厄斯弄到哪儿去了?”

  他皱着眉毛把斧头往自己哥哥的脑袋上丢,德莱厄斯笑着接过了那柄被打磨得光亮的斧头,那曾是他送给他的礼物,来自恶之地的符文武器,只有他这样的白痴不会受其蛊惑。他用结满手茧的手摸了摸它锋利的边缘,它把他割伤了,德莱文的斧头贪婪的吸收着他的血液。

  “德莱厄斯,我早告诉过你别乱动我的东西!”德莱文咯咯咯的怪笑,从他的手里拿回他的斧头,德莱厄斯缓缓开口:“弟弟,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德莱厄斯,你可真是个胆小鬼,”德莱文冲着他挤了挤眼睛,他不知道他的哥哥会坦诚自己的胆怯,他以前就比自己理智容易多想。他有点不一样了,或许是换了身衣服让他显得年长许多,他说话的声音也仿佛低沉了,“我也不清楚这儿是怎么回事?召唤师峡谷?但总之我们兄弟两人在一块永远会有办法的,你可别为这点小事哭哭啼啼。”

  “不是那个,”他把他逗笑了,德莱厄斯的手在空中惴惴不安,他表露出一种想要摸摸他脑袋的明显想法,他不知道他的哥哥怎么了,他没有骂他没有和他吵架,他的温柔让他太不舒服了,“德莱文,我真的……很久很久没见到你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德莱厄斯?”

  “德莱文,你能给我个拥抱吗?”

        “哦,恶心!”

        德莱厄斯不管他脸上矫情造作扭曲的作呕表情,他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他的怀抱与呼吸烫着他的皮肤,他的哥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德莱文能听到他小声的、欣慰地仿佛在说着什么话,他听不清楚,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他就算再傻也明白他的哥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表现,“怎么了,德莱厄斯?快告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得先跟我说。”

        他说的这句话几乎让德莱厄斯这个强大坚韧的男人几乎落下泪来,他的弟弟一直是个不太靠谱随心所欲的小混蛋,他给了惹了太多的麻烦,从他有印象起他就花了许多时间来给他的弟弟做的蠢事擦屁股,但现在他察觉到他的情绪动荡,反而试图支撑起他动荡的内心。他都快忘了,他们俩兄弟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相处的。

        “德莱文,”他不愿意放开他,他对这种虚假而又真实的感觉太过无奈,“我……我不知道这些事该怎么说,或许跟你说也没什么意义,你能告诉我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吗?”

        “我们在军队里,我们因为点什么无聊的事吵架,然后我就去睡觉了……你说最后的记忆,我知道了,为什么你会看起来比以前老,是什么时间魔法吗?诺克萨斯已经灭亡了?而我消失了好几十年?”德莱文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兄长的不安,试图猜测出他心中最糟糕的事情走向,他的兄长被他给逗笑了,他松开紧紧抱着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不是,不是那样的。”

        “那是?”

        “在许多年前……不,对你来说是不久之前,我们参加过一个叫净化者工程的项目,他们调查了……”德莱文对那个东西有一些印象,抽血采样和没完没了的大脑扫描,他几乎以为对方是要砍掉他的脑壳给自己装一个新的,就像皮城的光明进化还是什么来着的东西,他知道德莱厄斯提起这件事一定有他的缘由,他只想听到最终结论,“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利用上传于中枢水晶网络中的记忆来模拟出来的虚光体。”

        他挑了挑眉,或许换个家伙会对这件事感到不安与恐惧,可他是德莱文,“哦?所以说你刚刚的感动也不过是虚光体的运算方式吗?你不是我真正的哥哥,哦,对了,我也不是真正的德莱文。”他耸了耸肩,德莱文不可能会在乎这些无聊的事,即使他不过是德莱文的影子,依旧继承了他混账的处理方式。

        “没错,你说的对,我对你的一切情绪都是虚光体继承记忆的模拟……即使我理解这一点,我看到你,这些寄宿在我身体里的复杂情感依旧不受我掌控,德莱文,你不知道你的哥哥能再见到你心中有多少悲痛。”

        “发生了什么?在我这个备份记忆之后的事?我们吵架了、分道扬镳再也见不到彼此?还是说你讨了个可恶的老婆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他的兄弟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德莱厄斯沉重地说:“我们还没来得及和好,就遇上了战场突袭,德玛西亚的士兵连夜闯进营地,我们的战士们非常勇敢,可……”

        “就是说我死在那里了吗?”

        德莱厄斯沉默着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没错。”

        德莱文把自己的斧头抛起来砍掉那边小兵的脑袋,他用这种举动明显地掩饰自己的不安,他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嗯……德莱厄斯,你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们吵架时大部分都是我的缘故。”他冲着自己哥哥笑了笑:“如果我死在什么地方,那也是我自己狂妄自大活该。”

        德莱厄斯不打算告诉他他的死亡是因为给自己挡了一把刀,这可能是他天真单纯有如孩童般自私自利的弟弟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如果他不是看出了那个德玛西亚怪物的尖刺一定会成为致命伤,他一定会留他这个大傻帽流血致死。他的兄弟在他的怀里体温渐凉——不可能,他甚至没有时间来给他收尸就不得不匆匆撤离,他知道他的身体将会被留在那里、肌肉和一切的组织腐化后从眼球头骨的空洞里长出龙喉草原的独有的黄色小花,那被艾欧尼亚人用来代表勇气与坚忍不拔。

        他是个战士,是诺克萨斯之手,是个称职的将军亦是士兵。

        对帝国的忠诚必须永远高于对家庭的责任。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斯维因说的这句话。

        “嘿,别做出那种表情,哥哥。”他都想摸摸德莱厄斯的脑袋了,他冲着他挤了挤眼睛,“你肯定也在什么地方死了,反正这东西都只能备份活着的时候对吧?说不定你在备份这段记忆之后也马上就在什么地方暴毙了,因为我的哥哥就是个傻瓜,没有我在肯定也活不了太久的。”

        “你真是个混账。”他没有生气,只是冲着他微笑。

        “哦,德莱厄斯,你最理解我了。”

 

        对他们这种虚光体来说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听到自己的死讯之后心脏在砰砰跳,这是什么?遗憾?后悔?他们如今借用这个虚光体而活着互相释然,而真正的德莱厄斯呢?他还在诺克萨斯的战场上或者已经死掉了,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他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的兄长说,比如说他在晚上喝酒的时候在酒馆里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他想那倒是很适合他,他要问问德莱厄斯他该不该去试试看?还有,龙喉草原这个名字真是太奇怪了,还有他挺喜欢德莱厄斯给他的这两柄趁手的斧头的,还有……

        他该跟他说一句我爱你的。

        无论是从哪种层面上,和他上床感觉挺不错的,他是个刚愎自用的混账哥哥,但也的确算得上体贴与为他着想。这些话哥哥听不到,他自己也没说过,他对于真正的德莱文感到有点恼火,是他犯的错,却只有他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后悔,还得安慰他哥哥的假体。

        他叹了口气,骂了一句名叫德莱文的荣耀行刑官,然后把斧头砍到下一个人的脑袋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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