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名的反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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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超人/Deadpool/lol/如龙

杰埼埼杰都吃,社交度为零。各种意义上的兄弟/师徒厨。

【德莱厄斯/斯维因/乐芙兰】Trine

是 @✨薄荷薄荷薄✨ 的约稿,崔法利议会三人组的谈话内容什么的……标题是写这个时候在打的新游…意思是三位一体…也觉得很恰当就用了。

写的有点糟糕,感谢约稿的太太不嫌弃…Orz因为打游戏又忘了发……我真是该少打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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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由远到近,大理石砖与嵌了铁片的皮靴适应性极差,响亮的声音暴露出那底下不想隐藏自己痕迹的某人。当然了,在崔法利议会的核心区也没有这个必要,那些精挑细选的警卫和他们的训练者一样傲慢,“只要三个,”崔法利议会的一角支柱德莱厄斯曾经冲着那些妄想同他们谈条件的附属殖民地的贵族们伸出手指,“他们就能干光你们这些傻瓜的老家!”

  至于作为那些贵族的立场——他们对于他粗俗不计较言辞的说法不可接受,直到当某位胆大包天的皇族子弟冒犯了诺克萨斯的权利,那个看起来除了气力一无是处的男人带着几个崔法利守卫轻而易举的拿下了他的王冠——“还有人有异议吗?”

  他声如洪钟粗声粗气,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微笑文雅地望着他,仿佛他与他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或者是权利力量之间的等级差异。名叫斯维因的男人身上有种诡异的吸引力,他是天生的领导者,俘获人心者。德莱厄斯曾经看到他坐在诺克萨斯的城墙上跟一个脏兮兮的约德尔人说话,从外表看不出他的年纪,但仍然清楚他口齿不清又有点疯疯癫癫的。斯维因坐在那个地方时,好像他认真的聆听着每一句关于蜥蜴相处的指南的话,甚至在他眼中极有份量,并且真心实意的与之讨论。——他在那一刻就明白为什么斯维因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他们俩往往立场相同,最后的一票来自无面者。

  当德莱厄斯放下扛在肩头的巨斧时,斯维因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无面者永远是悄无声息的那个,他们极少能听到这个诡异的面罩下的人开口,只用动作来表达思绪。即便发声那多半也是经过层层伪装、介于男女声线之间的符文咒术,黑色玫瑰,苍白女士。斯维因能看出那其下危险的女性气质。

  但今天崔法利议会的召开,意味着每个人都不得不发声。

  斯维因冲着德莱厄斯与无面者分别点了点头,苍白女士无动于衷,诺克萨斯之手回以同样的、但他做起来显得既傻又粗鲁的礼节。正事的序幕就在此拉开:“我们要谈一谈诺克萨斯内乱的事。”

  诺克萨斯的武力代表皱了皱鼻子,崇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从社会底层里摸爬滚打到如今地位的人自大自满,无非抱持着两种殊途同归的观念:强力镇压,或者是任其发展——只要那些家伙能够比他强,他愿意将这个位子拱手相让。他的意见在这个局势中无关紧要,斯维因冲着他点了点头,以表明他听懂了他的想法,转头面向沉默的无面者,这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那支混乱的、像杂兵一样的队伍里有玫瑰的香气。

  无面者往往沉默不语,银色的丝绸光滑若镜,黑色面具目光冰冷,他甚至恍惚在那上头看到自己的倒影。那种沉稳与不动声色像伪装,他能若有若无的察觉到她在其下的笑意。她以为这些东西有趣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素来擅长猜测推演,能够多多少少知晓她的目的在他的几个想法之中。混淆视线以便隐藏更多的阴谋、对他的敏锐程度的一种测试、或者是单纯想看他疑心重重的盯着她,无论她出于什么心情,谨慎、谋划步步为营还是抱着嘲笑的目的,那都是她故意要给他看的东西。

  她觉得他会把一切都埋在心底。

  但这是崔法利议会。他要把这个话题摆到台面上来,德莱厄斯盯着他们,察觉到其中无声的博弈宛如勾结的蛛网,卑鄙之喉的毒液使沉默中带有创伤,他开口了——这件事也在斯维因的计划之中,他在三人议会中的作用,德莱厄斯并不完全是个脑袋里只有肌肉块的傻瓜,“诺克萨斯对我来说永远处于第一位,我不管那是一群白痴还是其中包含着某些什么什么阴谋诡计,但只要对诺克萨斯没有坏处,那就随它去吧!”他把腿搭在会议的符石圆桌上,手指敲打着木制扶手,“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只有一件吗?”

  斯维因诱导着他往下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去查清楚那背后有没有什么人在捣鬼,有的话,”他摸了摸自己放在一旁的巨斧,它似乎拥有某种自主意志,在他触摸他时微微的发出光亮——斯维因按了按自己的脑袋,那不过是一些被他身上放出来的气势所诱导的错觉,德莱厄斯被称为怪物的理由:他不会魔法,依然让德玛西亚的子民闻风丧胆——这正是他拉拢他的原因。身处低级阶层、不像那些声名显著的怪物那样拥有可怕的魔力、却比怪物的风头更甚。绝佳的身份。他也足够聪明,能够读懂斯维因的话,不会轻易陷入陷阱。德莱厄斯平淡地看了一眼他们的统领大人,“我想他们不会介意我砍掉他们的脑袋的。”

  他们都听到无面者轻轻的笑声。

  无面者极少发声。即使作为崔法利议会的一员,德莱厄斯也从未听过她在什么状况下笑出来。他有点意外,他从很久之前就觉得她介于男女之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种超乎人类之外的,如果非要让他拿什么字眼来形容,他或许会摸着脑袋指认那些尚未发育完全的圣殿圣童。

  或许这也是她的伪装。面罩之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与面容,他不能读懂她笑声的含义。狡诈。这不枉她在崔法利议会中所代表的名字。德莱厄斯吐了一口气:“无面者,你有什么想法吗?”

  无面者从圆桌的周边站起来,她从厚重织物的袖子中露出一双手掌,洁白柔软,像象牙雕般光滑。那是骗局与假像。斯维因清楚,真正如他所见的、表里如一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是一种狡猾危险到了极致而反产生的镜花水月,他看着那双手学着德莱厄斯的动作在轻轻敲击桌面边缘。斯维因不禁看了德莱厄斯一眼,壮实的男人皱着眉,忍住了。

  “那便去查清楚吧……”她的声音由远到近,从虚无缥缈中带有一点嘲笑的意味,斯维因有时候真想扯下她的那条长长的罩袍,去看看传说中苍白女士的真面目究竟是不是和众口纷纭的那样。显然德莱厄斯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并且作为武力的代表——他行动力果决又简单直接——他扯下了无面者的银色长袍。

  他咆哮:“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那儿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里抓着那件神秘的纺织物,触手的感觉柔软又轻飘飘的,诡异得令人想起蛛网或者肥厚的名为蚕的白色长虫。无面者又轻轻的笑了,她的笑声让德莱厄斯与斯维因察觉到她的位置,年轻的、显露出苍白的女性气质的人依然站在刚刚的消失的地方。如果不是德莱厄斯手中仍然拿着一扯她的长袍,恐怕会认为过往的一切皆为他所做的一个梦境,他或许还醉了酒瘫在德莱文的沙发上,在恕瑞玛的边境陷入那些无从得知姓名的造物所诞生出的虚影。

  “德莱厄斯,我从未指责过你莽撞,”斯维因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使他不得不开口,“但你刚刚的举动对崔法利议会着实是种冒犯,我们是诺克萨斯的支柱,我们之间不应当针锋相对。”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注视着无面者,他希望这些东西滴落她深不见底的白色长袍所遮盖出的阴影之中后,能够多少激起些水花。只要他们的目的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诺克萨斯,他不介意把那些小动作当做没看到,只是……

  德莱厄斯用鼻子出气,以表示他讲他的话听在耳中,他用力拍了拍桌子,能吸收魔力与静音的符石制桌被他拍得也爆出一声闷响,它因为惯性稍稍的离开地面,又沉重地落下。无面者的长袍裸露出纯洁的手臂,她向桌面摊开一枚银质的玫瑰纹章。这几乎等于承认了黑色玫瑰隶属于她的手下这一崔法利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可心知肚明与她真正承认是两回事。

  “与黑色玫瑰无关。”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望着斯维因,她在嘲笑着他的指责。这不可能。斯维因的眉头微不可查的挑了挑,他不是个自负自大的家伙,当他做出什么判断时,多少是因为笃定、证据确凿而非一时脑热。还有别的解读吗?她是笃定他揪不出她的尾巴?还是说,她是希望他往下查出什么更深的东西?

  “黑色玫瑰是否忠于诺克萨斯?”

  斯维因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别去管那些旁枝末节,压抑住那些想要刨根问底的欲望。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无面者身上有太多谜团,甚至大多数的时候,她时常会刻意流露出一种近乎狡猾与嘲笑的态度,让与德莱厄斯在崔法利议会召开时清晰可见的感受到她的恶意,却又对那副光滑的黑色面具无从抱怨。她似乎就像个淘气的恶作剧者,只为了看他或德莱厄斯皱着眉又拿她没办法的模样,从其中得出某种古怪乐趣。

  或许她暴露出来的不过是一个诱饵,只为了引他与德莱厄斯上钩。

  斯维因觉得有点好笑。这件事最可笑的部分就在于他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有触碰到真相一角的可能,无面者沉默但并非如那些坊间传闻那般神秘高不可攀,不过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难以捉摸。他等待着她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能够得出什么回答。无面者收回银色的玫瑰印章,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她先前引起的情绪波澜从未存在过:“黑色玫瑰忠于苍白女士。”

  “诺克萨斯对苍白女士来说,究竟算什么?利用的工具?还是……”斯维因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跳动。那些他收集的资料,它们可以成就一招险棋,他却有点难以自控,无法忍耐将其保留。德莱厄斯扶住他的肩膀,带着质疑地猛瞪了他一眼,才使他回过神。

  他有点情绪失控了。这不像他,连德莱厄斯的眼中传递出的也是同一个信息。他们虽然称不上完全的同伴,并未共享情报,但他察觉到他的某种情绪动荡,这个时候还是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拉了他一把。

  “……或是一些消遣的、用来打发岁月的东西。”他嚼碎了更多暗示她的真实年龄与身份的遣词造句,那些字眼被吞咽滑下腹腔,但这些也够他说的了。无面者转过身来,她的面具曲面极易折射亮光,就让她的反应显得更加晦涩不明,“黑色玫瑰忠于苍白女士。”

  德莱厄斯不耐了:“你这不过是把刚刚的话再说了一遍,你在这里绕弯子,想讨打吗?”

  “诺克萨斯之手,”无面者声音平静,“你的态度值得再一个警告。”

  德莱厄斯“哈”的一声,显然是被气笑了,斯维因回复平静后在他们俩人身上温和的扫量,“德莱厄斯,她有自己的考量,她刚刚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你们在打哑迷?”德莱厄斯只是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俩人的针锋相对,能隐约窥探到事情的背后。他不耐烦了,他愿意顺着斯维因说出他想说的话,因为他欣赏他。可把他排除在讨论外、说着这些模糊不清、让他要花不少时间来仔细思考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做了什么,那些事情我都不关心,你们这些无聊的勾心斗角让我倦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诺克萨斯,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背后偷偷摸摸的小动作的,”他坦坦荡荡地说出这些事倒是超出斯维因的判断之外了,他听到德莱厄斯继续说:“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来说这些无聊的事的,那我要走了,恕瑞玛的边线还有一大堆脑袋等着我去砍,德莱文的烂摊子也等着我收拾。”

他站起身来,把长椅挪开,斯维因叫住他:“德莱厄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无面者的声音打断了。平静却带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威慑力,仿佛从那双黑纱包裹住的眼孔下射出来一道看穿一切的视线:“你真的有你表现出来的那样在意你的兄弟吗?”

德莱厄斯眯起了眼:“你想说什么。”他停下了脚步。

“即使是德莱文,也有不想被你知道的东西。”暗示到这里已经足够,她的表态,这几乎是一种服软了,她不想让斯维因再追根究底,即使她现在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她退回原本的位置。德莱厄斯耸了耸肩,他听进去了,斯维因冲着他微笑:“德莱厄斯,请坐下吧。”

年轻壮实的男人小声的“啧”了一下。

“黑色玫瑰能为诺克萨斯效力?”斯维因看着无面者。

“黑色玫瑰为苍白女士效力,而苍白女士的想法取决于女士自己。”

“至少德莱厄斯有句话说得没错,无面者,你的回答太含糊不清。”

德莱厄斯“哼”了一声,无面者几乎同时笑出声,“你需要多明确的回答呢?你想亲自面对女士本人?斯维因,我听说过你在私下探查女士的身份,你查到了什么呢?你觉得自己看到的多少是真相,多少是女士本人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你对你自己现在的那些决断与想法如此确凿吗?”她在那一瞬间几乎显露了苍白女士的身份,那种沉稳平静、中性冷淡突破了符文咒术的伪装直勾勾的突破斯维因的脸颊。德莱厄斯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望向中年的统领,他的面色泛起苍白,或许是他看错了,他几乎没看到过他动摇的瞬间——不对,先前他就动摇过一瞬间,被他制止住了,他稳住声音,喊了他:“斯维因。”

“不,我没有动摇。”斯维因嘴角泛起微笑,“谢谢你,我的朋友。”

“诺克萨斯之手,我是否该关心一下你们俩人之间是否有某些私下的苟合,以至于你三番四次的阻断我们的交流?”她讽刺他,这种赤裸裸明目张胆的恶意果不其然的惹火了德莱厄斯。聪明,分裂两人同一立场的暂时结盟,刚刚又试图让他自我质疑。这些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可是诺克萨斯的统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试图制止德莱厄斯的怒火。

年轻的将领显然也懂了她的目的,他握紧了拳,从紧咬的牙缝里吐出带着怒极了的笑意:“我倒是觉得,用我来打哑谜的你们更像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我不过是个掺和到了俩人亲密的白痴。”

这才是斯维因该发言的时机,当两人将矛盾确认了互相指向对方时,再入场便处于安全地位了。“这我倒是没想到,我在你们两人的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他温和地转向无面者,“我也很期待能亲自面对女士,我的那些推测猜想究竟有多少能准确,我很好奇。”他不会放弃顺着她的话语来获取更多情报的机会,既然是她开了这个口子,她也只能吃下这些后果,或许这本身也在她的计算之中,无面者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她黑洞洞的眼睛望着他,而他回以笑意。

“斯维因,你很有趣。”

“多谢您的赞赏,无面者。”他在最后的“无面者”三字上加了重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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